赵氏将信将疑,疑问道:“璨璨真能看中你?这些天她没来国公府玩,真不是幡然醒悟,不受你哄骗,然后远离你?”
沈延卿无奈扶额,好气又好笑地反问:“娘,您和爹亲自教出来的儿子,又怎会是哄骗小姑娘的渣滓?”
“那可就难说了。”
赵氏不以为然地觑了觑他,又补充一句:“好竹出歹笋的事时常有发生,你看张家那儿子,父母多好的人?一心向善,乐善好施,可儿子还不是个流连花丛、强抢民女的纨绔子弟?我和你爹虽然都是好人,但你……”
沈延卿眉心一跳,连忙打断母亲的话,忙道:“娘,您放心,您儿子绝不是那种人,儿子明日真的去跟江大哥和江大嫂说。”
赵氏严肃地问:“确定好了,是明日去永安侯府说清楚?”
沈延卿颔了颔首:“原本想今日说的,但江大哥说江大嫂身子不适,让我明日再登门拜访。”
听罢,赵氏沉默了会儿,缓缓看向丈夫,道:“老头子,我们明日到庄子上小住一段时间,你儿子脸皮厚,刀剑不入,我们脸皮子薄,还是躲一躲比较好。”
定国公赞同地点点头:“夫人说的很有道理。”
沈延卿无言以对:“……”
这肯定是亲生父母,不是亲生父母都说不出这种话。
定国公眼含同情地看着儿子,笑容慈祥,道:“嘉懿啊,你放心,你江大哥不习武,文人的手劲儿远远没有武将大,应该也打不断你的腿。”
沈延卿:“……”
心头大石落下,赵氏也没兴趣跟儿子母慈子孝,直接下逐客令:“好了,这儿也没你什么事儿,你若是再年轻十几岁,我们还能逗你玩,可你都这么大了,看着也怪碍眼的,你先回去歇息吧,别在这儿碍着我和你爹。”
定国公向来为妻事从,妻子话音刚落下,他就附和道:“你娘说得对,你也不小了,别老是黏着我们,若是觉得孤独,就早点把璨璨娶进门。”
沈延卿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地站起身来,道:“那儿子就先告辞了,你们早点歇息。”
待他离开后,赵氏轻叹:“你儿子真不让人省心,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我们为他的事操碎了心。”
定国公忙安抚道:“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的事我们就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