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地练过一次击剑后,晚间安宁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
碰巧的是,回去的路上,还恰好遇上了办完事正要赶回去达西,辨认出属于彭伯里庄园的马车,安宁很快让人停下。
“表哥这么快就要回去?”
目光在对方明显糟糕的脸上看了一眼,剩下的,安宁几乎不用问便已经知晓了答案。
只看对方这张脸,怕是此次同那位威克汉姆,甚至班内特家交涉并不算愉快。
如安宁早前所猜测一般,试问一个负债累累的赌徒又怎么可能放过一个明显丰满的金袋子。
没有足够的好处,又怎么可能轻易定下婚姻的承诺,哪怕之前的行为已经毁了一个女子的声名。
不过看情况,这次自家表哥竟然没有慷慨解囊,花上一大笔英镑堵住此事,安宁不由挑了挑眉。
说实话,截止目前,安宁其实并不怀疑唯一的亲妹妹乔治安娜在这位表哥心下的分量。
但有句话怎么说。
沉默的人总是会被忽视,也总会吃亏。
比起生动活泼,敢于发表意见的心上人伊丽莎白小姐,素来不愿给哥哥添麻烦的乔治安娜,诉求甚至心理难免会被人忽视。
尤其在处于热恋,甚至求而不得的人身上。
而安宁早前,不过是打破了这个自欺欺人的假象,一切便已经截然不同。
看出兄妹两人有话要说,一旁迈克罗夫特很是绅士地让出了位置。
虽然早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以这位的分析能力,早把这人早前发生的一切推理地差不多了。
对上对方平静中带着些许了然的目光,安宁不由抽了抽嘴角。
二人轻声说了会儿话,迈克罗夫特这才起身离开。
马车内,刚才的残局尚未结束,纵横交错的黑白二子,只一眼便能看出刚才激烈的厮杀程度。
达西下意识移开了目光,许是想到了什么,奇异地,眼前的达西先生早前的惆怅心思瞬间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