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无法想起关于她的一点信息。

他翻看过所有和她有关的新闻，全都没有提到过他。

就算那场轰轰烈烈的续命行动，也没有他的一丝痕迹。干净得仿佛这个人，和他不在同一个时空。

他也曾试图找人询问过，他和温宁是否有过什么交集，可是得不到任何答案。

他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在阻止他想起一些什么。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要知道。

听见程特助的脚步，傅时渊转身看着他：“全球都在纪念温天师，为什么我们集团没有动静？”

程特助带着公式般的微笑道：“当然有的，我们的集团的官网和微博账号上都已经发了纪念温天师的内容。”

“还有旗下的各大商场、酒店等凡是有电子屏的场所，都有安排。”

傅时渊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我和温天师，真的没有一点交情吗？”

程特助目光坚定地点头：“是的老板。”

傅时渊眼睛眯了眯：“如果将来我知道你在隐瞒些什么，你会死得很难看。”

程特助心都提起来了，但还是那副处惊不变的模样：“老板放心，我的忠心日月可鉴。”

他对老板从来都没有二心。

是老板娘这么要求他的。

他听老板的，老板听老板娘的，换算下来就是老板娘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他们还收到了国家的交代，要求他们所有人都必须对傅时渊守口如瓶。

不止他们。

是全世界。

在温天师以身殉国的那天，所有受到温天师恩惠的人，都收到了一条命令：不许再提起温天师的感情经历。

温天师想要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她最爱的男子，那他们自然要替她做到。

程特助退出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忍不住快速瞥了傅时渊一眼，心里滋味有些复杂。

一边，他很同情老板。被全世界隐瞒的滋味并不好受。每将看到老板如同困兽寻找出口一般，他心里真的很难受。

可一边，他又很羡慕老板。温天师怕他受伤，怕他无法忘怀，不能开启新的生活，所以用这种决绝的方式，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

这是一种怎样的爱啊。

一个人要爱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