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鸢进来发现他已经醒了,坐在床边,正在穿衣服,忙上前扶住他,“王爷刚醒,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
“替我更衣。”
谢辞游见她进来了,穿上鞋子,淡淡吩咐道。
知鸢本不想让他如此操劳,可是无奈她知道谢辞游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只得帮他更衣,命人准备了洗漱的东西来。
可是已经天黑了,他还要去哪里?
“让蔚准备一下,待会儿出宫。”
一病起来,他似乎比之前更加冷漠了些,几乎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沈卿姒在阿离的精心照料下,也渐渐的好了许多,胎象也渐渐的稳定了。
眼看着她喝完药,阿离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开口道,“等调养好一些,你还是随我回去吧,这颍都到底是个是非之地,你自己一个人倒也罢了,若是孩子有什么差池,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安心了。”
“我会小心,你不用担心。”沈卿姒淡笑,并没有听话要走的意思。
如今朝中局势紧张,看样子,谢辞游正在一步步筹谋着将丞相拉下高位,正盘算着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她知道自己孟祁离还在颍都,而自己的孩子也还未出世,她现在不能冒这个险。
阿离见她拒绝,不由沉声道,“阿娰,你想要这个孩子,就该用心保护她,离开这个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安安心心把他生下来,我不希望你如此弃自己的命而不顾。”
沈卿姒低眉敛目,那天晚上杀谢辞游的画面一次又一次浮现脑海,挥之不去。
半晌,她抬头,目光坚定而决绝,“你不用劝我,我要这个孩子,所以我现在才不能离开,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阿离有些无可奈何的起身,沉声道,“阿娰,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若是让我抛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手受罪,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上次就是因为自己回去了,才让她置身险境,这次,是说什么都不可以了。
“师父!”沈卿姒望着一脸坚决的男子,急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