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抬眼看他。
“帮帮我吧。”
那双凝眸,目光灼灼,似含着千言万语,两片薄唇却一本正经的说着:“别人,我信不过。你也知道他们已有除我之心,若我有何不测,河西岂不是要大乱?”
“……”
秦卿说不出‘与我何干’这种话,要是真漠不关心河西安危,又怎会与他走到这一步,心中百转千肠,主意已定。
但‘贼不走空’,她不能白白跑这一趟,娟秀的字体,在新的病历上整齐书写。
“秦家出的五十万赎金,我全要。”
“好!”
岳钦眼睛一亮,意外之喜,有欲有求好啊,钱,他有的是,不怕她‘见财起意’,最好是能贪财好色,利令智昏,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一鼓作气,他循循诱导着,“岳家千万家业,只要你嫁给我,那些,全部都可以给你。”
这回没有想象中的犹豫,美人面不改色,笔翰如流,直接回绝了他。
“我身子骨弱,承担不起。”
“我壮啊…,我在上面撑着,你在下面,享福就好…”
秦卿停住笔,这病历是没法写了,近朱者赤,果然跟这混不劣待久了,好好的一句话,也不由得往偏了想。
笔杆轻敲头,她抿着嘴,在病历签字处,写下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走了。”
见好就收,别再谈崩了正事。
岳钦爽快的答应,“好。”
他起身之际,伸手在圆润小巧的指甲上拂过,岳钦笑得邪魅,“秦医生的字,真好看……”
跟人一样,不用他说,秦卿也猜的到。
“……”
鸡皮疙瘩顺着那片指甲,一路到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