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桓庭嗤笑,“行了,之前是行尸走肉,如今又变成了哑巴。”
非把自己逼得不人不鬼,就不能好好活着。
孔静晓抬眼,瞄了下他的脸色。
邓桓庭正色,轻描淡写道:“你父母、兄长的尸骨找到了。”
此话一出,就看那一潭死水的眼眸波光涟漪好不生动。
邓桓庭勾唇笑问:“想回去?”
孔静晓目光如炬,静静看他许久,见他目光坦荡清明,不似作假,一阵酸意涌上鼻根,她快速垂眼,点了下头。
笑自己可悲无能,一心报仇,却不敢打探父兄尸骨,怕思念蚀骨,崩溃求死,断了复仇路,又怕大仇未报,无颜面对,弃了决心孤勇,说到底,还是自己脆弱卑怯。
邓桓庭蓦然变脸,冷哼一声,“还以为你是想死在这儿。”
孔静晓压着涌上喉咙的呜咽,酸涩发酵,喉咙发紧疼痛,她嘶哑低声,“抱歉…”
瞧她难得的低眉顺眼,邓桓庭缓和脸色,慢声低语,“接连出现人命,城中必然戒严,一时半会儿也逃脱不掉,这段日子,哪也去不得,你我在此朝夕相对,你但凡若有良心,就别丧个脸,给我添堵。”
孔静晓微微抬头,牵强的扯起嘴角,想露出个笑容,哪怕是让自己看起来脸色好看些。
邓桓庭看她这似哭似笑的模样,蹙眉晦气的挥了挥手,满脸嫌弃,“爷是逼良为娼,还是怎得?”
瞧这为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