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那位倒是个利落人,先前只知这些商户常年在关外跑商,眼毒手快,没想到这时候竟还能从周边各国收来那么一批战马。”
“有了新的战马,咱们的轻骑也能派上用场了,或追或打,总归不能让蛮夷占了便宜。”
李彦卿身上的铁甲已许久没换,日日都要在城门各处防着蛮夷的侵扰与反攻,也只在景宴这里能得半刻安宁。
不知为何,只要在林景宴身旁,他就觉得心中平和得很,仿佛什么事都不算事。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热茶划过喉咙,轻声道。
“那便好。”
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
战场实在太残酷,残酷到让李彦卿这个往日京城中最肆意妄为的公子哥,如今经过战争的洗礼也只剩沉默与心痛。
帐中的烛火跳啊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帐壁上,久久未动。
李彦卿张了张嘴。
有心想问还要守到什么时候,叹了口气,还是咽了回去。
算了,景晏这般做总有他的理由。
看到只守不攻伤亡骤然减少的军营,他私心也是想他们歇一歇的。
晚进攻一日,许多人,便能多活一天。
这仗越打越狠,越打越疼,打到最后,便是不死不休。
可是,日日耗着,皇伯父和林四娘那边又常又吃了几个败仗,还要听那些蛮夷人在城门的叫嚣,太伤士气了。
彦卿的沉默,景宴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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