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如今心中更挂念的是即将从宁夏镇来的女子军募役队伍。
阿竹不过是从战场上救回来的一个小孩,自然没察觉到他的情绪。
她拉着父亲就往营帐外走。
“哎,主帅说了,一会儿要到军师营帐议事,晚了不好。”
她隐隐觉得,这次自己的大刀说不定又能饮足血了。
从木夷来忽尔槐救援,一直守着城,日日听着外边蛮夷的嘲讽叫阵,她心里早就憋了一股劲。
主帅有令,没多久,林景宴的营帐里就坐得满满当当。
李彦卿只将这些日子为什么只守城的缘由说给了众人听。
陛下那边许是有奸细潜伏的事还是只他和景晏知道便好了。
看了众将士脸上的的恍然大悟,景晏才接过了话。
“此事是绝密,只我们在场的人知晓。”
“今日召诸位前来,一是为大家答疑解惑。我知道这些日子大家因我只守不攻的命令,心中多有不满,军心或许也有动摇。”
“但战场之事,靠的不单只是武力。如今天朝与蛮夷四族开战,一举一动都关乎整个国家的命运,不可莽撞。”
“二便是,明日之后,主帅和陛下商议好了,诸将军麾下众将士都需领兵出击了”
“你们心中憋的那股火,明日便可发一发。”
听到林景宴的话,营帐中好些将领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看来这几日军中质疑,军师是知道的。
是他们不对。
还以为到底文官,见识战场险恶过后,便怕了了。
还背后说了好些不好听的话。
帐内静了片刻,姓张的校尉先站起身,抱拳行礼道。
“主帅,是末将们鲁莽了。前些日子瞧着蛮夷在城下蹦跶,只想着砍翻了才痛快,竟没想过其他地方的处境,差点误了大事。”
“属下有错,这些日子对军师多有异议,还望军师责罚。”
他一开口,旁边几个将领也起身请罪。
“是我等目光短浅,只盯着眼前的仗,竟还疑心军师,”
林景宴抬手示意他们坐下,目光扫过帐内。
“诸位无需自责。将士有血性,本就该如此。况且此事尚未尘埃落定,也是我瞒了诸位。”
“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明日的战场,便要靠诸位将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