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的给自己买了个棉纱口罩整日戴着,夜里才摘下来抹药。
这天清晨,她惯例去前门大街买油条豆浆。
谁知刚把装豆浆的暖壶打满,就被一个宿醉的洋人调戏了。
那洋人说不好中国话,只是大着舌头道:“把你脸上!这个!白色的!摘掉!”
小柳儿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形单影只后,便依言摘下口罩。
还一手捂着小脸,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洋人从来都喜欢东方女孩的含蓄娇羞。
是以见了小柳儿这一笑后,这畜生当场就起了歪心思。
小柳儿笑着,又主动去牵了洋人的手,顺水推舟的将人带进了一条暗巷里。
一刻钟后,小柳儿从暗巷里走出,身上多了七八块现大洋,和一把崭新的外国手枪。
她神清气爽的回了早点摊子,拎起豆浆暖壶就向着德国医院去了。
她这两天整日待在医院里,总是客客气气的同那些洋鬼子医生说话。
她生怕自己态度不好,人家就不肯好好给龙椿治病了。
然而小柳儿骨子里,其实是最恨洋人的,甚至比恨日本人还恨。
因为在小柳儿还很小的时候,她的爹娘亲戚,街坊邻居,就都死在洋人手里了。
小柳儿抱着早点,一边想着自己小时候的事儿,一边长出了一口气。
她想,这个洋人真是不长眼,专挑她窝火的时候送上来。
也就是她今天没带刀,只能用枪给他个痛快。
不然......哼。
龙椿是在三月底醒来的。
她醒来那天,韩子毅已经守她守的抠搂了眼睛,削尖了颧骨,整个人都憔悴的不像话。
黄俊铭则每天都要回一趟柑子府拿金条,只为前前后后的打点好医生,叫他们务必好好医治龙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