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下去，苏远无言的起身，将愈发冰冷的娇躯置于血泊，他接过了凌霜手中紧握的匕首，相比于心口的伤痕，手心上的伤痕看起来也不怎么可怕了。

苏远手中的刀快到几乎没有残影，在眼神越发慌乱却动弹不得的歹徒眼中，只闪过一道寒光，双眼便被划穿，然后是喉咙。

极快的两刀让他不会立马死去，可止不住的伤口却血液飞溅，在痛苦中挣扎死去。

“开枪！”苏远的耳边是执法人员的怒吼，砰砰几声后，不远处传来跌倒和哀嚎的声音。

没跑出几步的歹徒捂着双腿在地上挣扎，没注意到苏远正一步步走进，直到他听到执法人员奇怪的怒吼声后才注意到面前不知何时多处了一道人影。

“小伙子停下！”

“那是歹徒，放下匕首，离开现场，救护车马上就到！”

“别冲动，歹徒已经没有还手能力了，这种时候再对他做些什么无异于私刑，这可是会触犯刑法的！”

可那些声音却好似不存在，苏远手中的匕首在倒下的歹徒眼中高高举起，第一刀，猛地刺下，直接贯穿了他的肩胛骨。

瞬间，比刚才凄厉百倍的惨叫声响起，就连那些身经百战的执法人员也霎时间一寒。

可这只是个开始，第一刀之后第二刀迅疾如影地落下，快到只能看到残影的一刀刀精准地落下，每一次都伴随着越发无力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于追击的执法人员眼中，只看到那略显消瘦的少年背影遮住了一切，可不断飞出的血肉让他们不寒而栗。

他们下意识对这个少年举起了枪，可他们中的很多人举枪的手根本不稳，更是有不少人望着那倒在血泊中好看又死寂的花一般人影，陷入了犹豫。

一时间，场上所有的人愣着眼睁睁看着一个原本活生生的人在苏远站起后，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副样貌难辨的血肉和骨架的混合体，那混合体还在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声哀嚎，只是早已听不清那到底是什么话了。

苏远转身，脸上被不知是血还是肉的污秽遮住。

看着这一幕，那些执法人员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更加可怕的是这个少年还一步步朝着他们走来。

看着那些指向自己的黑洞洞枪口，苏远毫无惧意，“杀了我。”

苏远淡然的说出来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话，沉静的话语不似作假，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小伙子疯了！

一个执法人员复杂地叹了口气，颤抖着收回了枪，他上前想要对苏远安慰着什么，可苏远下一刻却举起了刀锋对他。

苏远的动作并不快，赶在刀尖落下前，枪响了。

苏远感受着脑门上一瞬的痛觉。

......总觉得，并没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