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之言本人只觉得嘴唇又麻又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却又被佘靳残忍的吻法给吻到差点窒息失了声。
两分钟后,含着一嘴血的佘靳终于舍得离开沈之言的唇。
看着沈之言捂住嘴,喉头翻滚着不断干呕出声的样子,他才像恶作剧得逞似的冷笑出了声,眼底的笑意不达三分。
“刚才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不是总能装出一副冷淡无所谓的模样吗?怎么这会儿情绪那么大。”
沈之言上气不接下气,“疯子!疯子——”
佘靳不再执着于沈之言的话,而是顺着回答:“是啊,你说得不错,我有病。”
两张脸靠得极近,四目相对下,佘靳说:“现在你也被我传染了。”
沈之言带伤的嘴唇水光一片,还混着血,他喘着气,声音有些变调,隐隐还夹杂了一点颤抖:“疯了你……疯了……”
“疯?那活该你被疯狗咬了。”佘靳抚上沈之言又湿又凉的脸颊。
佘靳语气平平,仿佛前一秒那激烈又刺激的又啃又吻不是他干出来的。
见沈之言没反应,佘靳又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端详对方湿润发红的眼眶,恶劣的兴致来袭,他缓慢的吐出来几个字:“哭了,所以是初吻吗?”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被我染脏了?”
如遭雷劈的沈之言推开佘靳,踉跄爬起来,摸索着周围的地面,想找到先前被佘靳砸了的手机。
这过程中佘靳竟没再阻止他,还先他一步找到手机丢往他怀里。
沈之言拿起来就不顾一切往前跑,直到一口气跑出巷子,站在亮处,他才停住脚步,警惕的往回看。
佘靳这回没追上来了,他只是缓缓从暗处走出来。
两人分自站在对面,也同样站在亮处。
快坏了的路灯散发昏黄的灯光描摹在男人锋利冷峻的面庞上。
隔着好一段距离,沈之言看到佘靳脸上挂着一丝温和的笑,但一双眼睛在浓眉的映衬下显得很森冷。
佘靳宛如盯上猎物的鹰隼,他对看过来的沈之言做出一个口型。
沈之言读懂了,心脏一跳,迅速收回视线,转身就逃离这里。
佘靳说……
——我不会放过你的。
直至沈之言回到家,这场拉扯战落下帷幕。
回到家的沈之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刚才的惊慌荡然无存,他抽出纸巾刚往嘴上擦,就疼得差点背过气。
朝白从商城里买了支药膏,看宿主龇牙咧嘴抹着药,他兴奋的汇报了爽感值涨到了65。
朝白:“没被掐死,也没被碾死,你比原主幸运。”
沈之言微微扬着下巴,啧了声:“那我也快被亲死了。”
朝白思考:原主说完台词,被碾死了;宿主说完台词,快被亲死了。
朝白点头,由此得出结论,还是他家宿主比较有实力。
“不过今晚这数怎么涨那么快?不觉得像变异了一样?”朝白惊讶问。
想起当时的场景,沈之言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因为他心态变了。”
“变了什么?”
沈之言不答反问:“你猜他今晚回去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朝白试探:“天凉了,该让周家破产了?”
沈之言:“……”
而另一边。
半夜,不依靠药物依旧睡不着的佘筱从屋里出来,刚走下楼就眼尖的看到昏暗的客厅里正诡异坐着一个人。
整个面容隐藏在阴影里,沉默而无声无息,正常人乍一看过去能被吓死。
好在佘筱不是正常人。
她眼皮一跳,立马藏起手心的两片安眠药,试探性喊了声:“……哥?”
坐着的人稍稍侧过身,轻轻嗯了声,算是回复她了。
没开灯,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佘筱感觉她哥全身上下仿佛被孤寂冷然裹挟。
“哥,你要吓死我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佘筱轻舒一口气,走过去“啪”地开了灯,结果很快注意到佘靳脸上有还没彻底消散的红印,以及嘴唇上的血迹。
佘筱可不知道她哥这嘴上的血其实是沈之言的,以为出去和沈之言打架落了下风,所以心倏然沉了沉。
“哥,你、你的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从她记事起就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哥哥。
对于佘筱的紧张询问,佘靳没有回答。
“哥……”佘筱不明所以。
——‘你敢同你妹妹坦白吗?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