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破了病房里暂时维持的平静。

她绞着衣角的手指透露出不安,低垂的眼睫掩盖着真实的情绪。

我看着她,那点微妙的酸涩和失落清晰地写在脸上。

她是在意安宁的存在的,这份在意里或许还掺杂着对未来的不确定。

“别多想,”我试图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些,但牵动伤口还是让气息不稳了一下,“她现在……情况特殊。失忆了,很多事都变了,包括待人接物。”

童欣抬起眼,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有点勉强,“我知道,我就是……有点担心。”

“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很陌生,还有点……”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最终只是轻轻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感觉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还好,麻药劲儿还没完全过。”

说着,我目光落在她微乱的头发和跑得泛红的脸颊上,又向她问道:“这么着急跑过来?工作呢?”

“请了假。听到消息魂都吓飞了。”

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随即又皱起眉,“对了,这到底是谁干的呀?”

“说了你也不认识。”

“那你倒是说呀!”

看着她这么着急的样子,我又笑了笑道:“咋地?你要去给我报仇啊?”

“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不长眼,连我的男人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