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就这么到此为止了，但仅限于这所学校的。

当天晚上回家之后，林晚在家看到了曲华。

他格外的沉默，看起来也有些憔悴，大概都没有打理一下自己，头发都是乱糟糟的。

“怎么了？”

曲华勉强扯了一下唇角：“我有点话想跟你说，你现在有时间吗？”

林晚点了一下头，两人去了林父的书房。

曲华开门见山：“你都已经查到那个画家，并且知道了所有的事，那应该也知道，造就了他的人是我。”

“我一开始找他，的确只是想要有一个可以对外的形象，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要利用别人的话去成就一个出名的画家，我是打算让他代替我去展出我的那些作品，可事实是，我做什么都没有天赋，我不适合继承家里的公司，也追不上自己的梦想。”

曲华流露出浓烈的悲伤，双手掩盖着脸：“后来我有一天跟朋友见了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那孩子年纪还很小，懵懂且对外人都是格外信任的，把自己的画拿出来想要让我们点评，想知道自己能到什么程度。”

“那幅画是真的很好，我鬼使神差把那幅画复刻下来，在他展出之前进行售卖，接着我就被那些人的追捧蒙蔽了双眼，走进了这个深渊。”

林晚静静看着他，可以从他身上看到悔恨，看到痛苦越挣扎。

但她也见识过不少人了，特别是那些曾经企图伤害她的人，到了最后关头，后悔哀求的时候，并不是真正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只是因为如果这么做了，他们还能有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就是一无所有，生不如死。

她对曲华的记忆太模糊了，又分开了这么多年，对他完全不了解，并不知道他是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有这种感觉。

“你是希望让我不要把真相公之于世，对吧？”林晚直白道。

曲华身体颤了一下，将头更深的埋起来，像是愧对于世界。

“我一开始没有这么做，就意味着我以后也不会这样做，我们双方的母亲是很好的朋友关系，阿姨对我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