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却笑，“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一点心意罢了，算不上客气，公公可莫要拂了面子才好。”

这规矩就是规矩，见不得明面的也是规矩。

收不收是人家的事，可给不给是她的事儿。

果然，几轮推辞后，白公公还是将那荷包熟练地塞进了怀里。

临走前，又回身朝姜妩小声道，“夫人前往这宫里，切记要多听多看，毕竟能把二皇子教导成那般明朗自信的模样，容贵妃也是不容小觑的。”

他这番话说的隐晦，姜妩可是来回咀嚼了好几遍。

等人走后，陆行昭才站在她身后，轻哼一声，“你倒是个懂事儿的。”

姜妩“嗯？”道，“为何这么说？”

“白公公是陛下亲信，在宫里地位不言而喻，能让他破天荒地提示那么多，你是我见过的头一个。”

姜妩：“……”

她不过是塞了点赏银而已，这是礼数。

只是少有地听陆行昭夸奖自己，姜妩心里也盈起几分雀跃，难得地同他玩笑道，“难道不是因为妾身生的讨喜？”

陆行昭静静一个眼神砸过来。

姜妩就不笑了。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

不过……

“二皇子明朗自信？”姜妩拧拧眉，这和她听说的不一样啊。

她耳中的二皇子，嚣张的像只花孔雀，可是什么野心都要写在脸上的这种，所以她派出青鸾去打听宫里的事的时候，听的最多的就是二皇子那些事儿。

什么在朝堂上被皇帝扔了一个砚台砸的头破血流，在宫里关禁闭还载歌载舞，又正好让皇帝逮了个正着。

陆行昭看着面前小女人微微变化的表情，便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低笑道，“嗯，这还不‘明朗自信’？”

“……”

姜妩一时郁结。

原来那公公说的是反话。

陆行昭却揉了揉她的头，语气很是无奈，“白公公经验老道，不过是给个建议罢了，不可能傻到去骂主子的亲生儿子。”

哪怕萧怀礼再荒唐，他都是皇帝的儿子，都是那个位置的有力竞争者。

当今皇上育有四位成年皇子，大皇子驻边在外姑且不算，光说这京城里的三位皇子，二皇子年纪上便占了优势，虽然三皇子是嫡长子，位居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