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仆婢众多的缘故,丁静竹倒是在一旁看热闹。

过年虽然男丁们不能沾荤腥,但是到底还是得大家乐呵乐呵。

老太太便特意从外面请了女说书先生,来这内宅里说些戏本子。

因着过年的缘故,老太太也不很拘着安寿堂的仆婢,大家围在一起听戏,倒是难免行迹有些放松。

因着秦尔思特地要给丁静竹说话,丁静竹倒是没分出心思来守着绿荷。

这些日子眼瞧着绿荷倒是规矩了许多。

直到被灌了好些黄汤,丁静竹有些晕乎着出来如厕,却是不妨看见了两人。

秦时晙如今过了年便是虚岁十五了,身量倒是拔高了许多,看着有些大人模样了。

月影下,枝上雪。

念珍如今也满了十一了,已经有些少女模样了。

两人的身影像是被轻纱给笼罩住,让人有些不忍破坏这氛围。

秦时晙小心的把一支秋蝶无笙琪霜簪,簪在念珍的头发上。

“今日过年,没什么好的给你。”

“只有这簪子,希望你不要生气。”

念珍红着脸道:“二哥儿不必这样说,只要是你给的,婢子都高兴。”

两人互相对视着,仿佛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情谊。

丁静竹因喝了酒,难免没个正形,脚里踩的落叶声音惊醒了两人。

被这两双眼睛齐齐望住,三人一时倒是都尴尬了。

这时从阴影里走出个人来,正是秦时暄。

他脸上带着笑道:“二哥哥方才不过与我婢女有些事情交代,算不得什么不规矩之事。”

“二哥哥不必忧心,回席上去就是。”

“这位姑娘不会乱说的。”

原来为着秦时晙和念珍能够光明正大的接触,秦时暄竟然拿自己做筏子。

而秦时晙也全然相信了,这个弟弟的一片好心,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