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膝盖只弯到一半，就听到康熙的呵斥声。

“是，奴才遵命！”

梁九功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心里那口气总算是完全放了下来。

“皇上驾到！”

到了钟粹宫，梁九功看了一眼门口守着的内监一副倦意懒懒的样子，连圣驾到了都没发现，皱了皱眉，高声唱喝道。

“奴才……奴才给皇上请安！”

康熙没有理会，继续往里面走着，一月没来，这钟粹宫倒像是换了个样，地上的落叶也没有清扫，一路走来更是连个宫人都没看到。

转到了后院，看不上去倒还算像个样子。

“奴婢恭迎万岁爷！”

秦柔没想到梁九功的速度这么快，第二日康熙就过来了。

“起身吧！”

康熙虚扶了一下，秦柔顺势起身。

“如今已经入了秋，爱妃怎么还穿得如此单薄？”

到了里间坐下后，康熙这才发现一月未见，那个娇俏的美人身子单薄得如弱柳扶风，龙目随意往屋里伺候的宫人一扫，吓得满屋子的下人都扑通跪地。

“皇上不要怪他们，奴婢这些天整日呆在屋子里，也不觉得凉，就没换上秋衣。”

秦柔把手放在康熙的手背上，柔柔地说道。

“还说不冷，这手都凉成这样了，还不快给你家主子拿件衣服来！”

康熙被手上冰凉的触感惊了一下，关心的话脱口而出。

半夏应声去柜子里取了件新做的披风给秦柔披上。

旁边的康熙看着这藏青色的披风眉头微皱：“这么穿这么沉肃的颜色？”

“皇上若是不喜欢，奴婢下次不穿就是。”

秦柔声音柔和，脸上的笑意浮现出一丝勉强的柔和，这深色的衣服更衬得秦柔的脸色有种虚浮的苍白。

康熙看着面前女人的神色，莫名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