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他确实在努力站稳脚跟。
这一年,也是他最好的时机。
沈暮霆是管理公司的一把好手,他不用亲自坐镇,说句不恰当的比喻,博远现在最高位就算放块石头也能正常运转,沈暮霆只所以掌舵,无非就是想带着博远再上新台阶。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这一年多他不怎么去公司,但是董事会的那些大股东却一个屁都不敢放,沈家的人更是一个屁都敢放的原因。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图什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沈暮霆做这个家主,比他优秀。
当年的事,是他舅舅那边人心不足蛇吞象,老爷子才会动了废太子的心思,说到底也不怪沈暮霆。
可他就是恨沈暮霆,也可能是嫉妒。
只有这样,他才能活着,即使活的这么别扭。
他想动手,却又犹豫。
犹豫是大忌。
犹豫就输了。
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
沈时晏无数次问这个问题,身体里像是无形中有两个小人拉扯着他,这让他觉得割裂。
转眼就到了晚上。
另一边。
徐景安加班到很晚。
关宁宁离开后,起初他觉得只要等着就好了,守株待兔,等关宁宁缺钱,走投无路,最后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关宁宁没有回来。
他也查不到她。
不知道是生是死,好像人间蒸发了。
他关上电脑,离开公司,破天荒的回到了左岸风华。
自从关宁宁辞职后,他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虽然关宁宁很少在这里过夜,东西也不多,但是只要一走进去,哪里都有她的影子,沙发、地毯、落地窗、浴室更别提主卧的大床……
徐景安从酒窖里拿了瓶酒,自酌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