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唇角，他在笑，眼睛却在发烫。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江晋城啊。”

她语气一脸无所谓。

嘴里说着知道，但眼里没有半点熟稔。

这不对。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怎么知道我？”

“维基百科。你挺有名的。”

所以她才不敢真的得罪他。

“你不记得我？”

“我该记得你吗？”

江晋城明白了，她忘记自己了。

这一刻，他的心情无法描述，一颗心泡在暖流里，却没有完全浸透，露出来的部分透心凉，又冷又暖，不上不下。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把你的口罩拿下来。”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

“拿下。”

苏棠用力握紧拳头。

他等待着，胜券在握。

下一刻，她扬手，指缝间夹着薄薄的刀片，很锋利，沾着毒药，抵在他脖颈间。

“你欺人太甚。”

他可以躲开的，但他没动，任由她将刀片送来，视线贪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漂亮眼睛。

光彩明亮，灿若星辰。

是她。

是他的苏棠。

真正的苏棠。

“要么爽快的收了，要么拒了，别再戏弄我，明白吗？”

他欣赏着她和记忆中不同的一面，张扬锐利，带着威胁，如同带刺的玫瑰。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舍不得眨眼。

见他一直不回答，苏棠不耐烦了，“喂你……”

四目相对时，她差点被他眼底的情绪淹没，密密实实，将她纠缠，密不透风。

他勾了勾唇角，丝毫没有被人威胁的紧张，甚至放缓了声音，低语着，“苏棠，你的同伴说，我是你的理想型。”

苏棠脸色一变，差点破口大骂：“该死的！是阿丽塔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