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志到的时候，还是半上午头，今天阳光挺好，远远看过去，李乐乐摊子前围了一圈人。

李乐乐正在忙碌的炸串，穿着无袖上衣，露着流畅的肌肉。

油烟的热气蒸腾，小麦色皮肤的李乐乐脸上挂着细碎的汗珠。

十月初的天，已经不算热，中午头还有点秋老虎的余威，早晚还真是凉。

中年人卢飞志，已经穿上了长袖和长裤，骑车的时候，风吹在胳膊腿上，那可真是不舒服。

而燕海市里呢？

年轻的大闺女小伙子，还有穿着吊带短裤的，往那一瞧，看着很是青春洋溢。

卢飞志看着李乐乐的身影，颇有些欣慰。

早些年那个因为家庭不幸，满脸不快的小孩，也长成大人了，人高马大的，再过两年，也该娶媳妇了。

卢飞志刹住车，把车停在旁边的巷子夹角，还没靠近摊子，就听见几个年轻闺女在叽叽喳喳，声音很大。

“这个摊子的老板也太帅了吧！哎呀，咱学校咋没有？我真是受够了，净些歪瓜裂枣！”

“哎呀，你别花痴了，小点声！人家小伙脸都红了，你看见没？”

姑娘小伙们凑一起嘻嘻哈哈，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气氛很是快活。

十七岁的小伙子李乐乐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手上没耽误，麻利的很。

炸串起锅，晾凉，紧接着又用刷子刷上调料，再抖开干净的塑料袋装好，接手就递给客人。

“一共十三块五，给你们搭了两串蘑菇，吃得好的话，再来。”

这都是卢飞志言传身教的成果。

好吃的不怕赚的少，多搭点搭头，赚个回头客，这样下去，生意才能长久不是？

交钱的姑娘被几个年轻女孩起哄，拿了张五十的票子出来，对着李乐乐眨了眨眼。

“老板，给找钱呗？”

李乐乐指了指旁边的纸箱子。

“我这还得炸串，就不沾手了，客人你自己找吧。”

年轻姑娘不乐意了，撅了噘嘴。

“老板，你不怕我找错了？”

眼见着李乐乐笑了笑没吱声，还低了头，开始炸后面的串。

她只好自己在箱子里挑挑拣拣，慢悠悠的，把找好的零钱揣兜里，最后眼瞅着要转身走了，再不说来不及，这才咬咬牙，心一横。

“老板，能不能给我个你的电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