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霓裳心头一紧，又泛过强烈的不甘心，“主人，就这么算了吗？我们为此可是准备了十年之久，就这么算了吗？”

就因为两个人，毁了他们全部的计划吗？

沈长乐伸出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光闪烁，却是平静，宛若眼前被毁的不是他多年的谋划与心血。

掌间触碰着阵内灵流，却被灵流所伤。

李霓裳着急，“主人小心！”

沈长乐笑了笑，“算了？倒也没那么大方，不过这阵毁了便毁了，便当送给她的礼物。”

沈长乐收回手，“撤离吧。”

李霓裳虽是不甘，但还是点头应了，“是。”

李霓裳正要起身，却见两岸有东西出没，她诧异抬头，就见是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

李霓裳眼神冰冷，“这些畜生居然没跑。”

此时围绕在岸上的正是从囚牢内出来的凶兽，跑了一些，可居然还有大半留下了。

就在上面蹲守着。

李霓裳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正要下令众人诛杀，却见一身白衣的男子低笑着道：“真是伪装久了，什么东西都敢上前来触眉头。”

沈长乐话音落下，从他身上飞出数道影子，残影如飞，倒映在山壁上是一道道手持镰刀的恶鬼。

等鲜血无声地溅开在地下空间。

上千头魔兽倒地之后的灵元被男子掌控在掌心，而残影汇聚在沈长乐身边，凝聚出一个没有五官的脸。

沈长乐望着掌心的灵元，偏头看着无脸影子，他勾唇笑了笑，把灵元打入影子的体内。

就见眼前的影子生出了一张漂亮的五官。

就是身形也在拔高，一身紫色长袍，赫然是与他之前一样的容貌。

“轩辕无极。”沈长乐含笑道。

黑影在变化之中，开始有了神采，它偏头看向了沈长乐，倨傲地道：“大胆，胆敢称呼本宫名讳。”

沈长乐笑了起来，笑声畅快。

黑影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更加放肆与猖狂。

李霓裳看着眼前两道身影，不寒而栗，心底有一个更加害怕的念头。

西城青楼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经营多年的地下竞技场也在一夕之间消失不见。

便是祭祀法阵也在天亮时，砰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