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也不挣扎了，他低声问着方柔：“那你为什么不带着云音一起？”

方柔闭了闭眼。

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可沈长乐知道答案，因为她有君无尘啊，沈长乐轻声问，“为什么你们都选择了他。”

冰雪蔓延向了整座燕京，以燕京为中心，又迅速冻结向四面八方。

被困在中心的沈长乐躲不开，他轻声问：“为什么你们都选择了他们。”

风暴在整座燕国肆虐，便是在边境的周冠玉等人，也看到了天空下起了大雪。

那夹杂着血色的霜花，弥漫向天地。

叫所有人都不安地望着。

沈长乐声音微微发抖，“柔姨，我也是你带大的，你们已经抛弃了我一次，还要抛弃我第二次吗。”

可方柔已经闭上了眼睛。

永远都不会回答。

燕文轩望着这边，也带着释然地闭上眼，随着最后一缕冰封布满了他的鬓发，幽冥之力在此地完全消失。

整个皇宫，似乎只剩下了沈长乐一个人，就如当年在混沌之海一样。

沈长乐大声地笑着，笑声荡起冰雪，落了他满头的霜白，“都抛弃他啊。”

沈长乐把神骨刺入自己的体内，鲜血与短剑融为一体，他神色癫狂，兀自发笑。

“全都抛弃他啊！”

……

云苏音回头望向了皇宫，似乎听到了一声质问，她神色透着怔然。

从心脏处弥漫出来的疼痛，一点点地传遍全身，叫手脚都跟着麻木。

那来自血脉深处的疼痛，叫云苏音的呼吸变得艰难。

头也宛若爆炸一般疼痛。

“你是哥哥，她是妹妹，你们可是混沌之海孕育出来的生命，可要好好守护彼此。”苍老的声音在天地回荡，响在云苏音的脑袋里，叫她疼得没办法呼吸。

“哥哥去哪里。”稚嫩的女孩声望着离开的背影发出疑问。

“守海，护神界。”

小小的少年，踏入云海，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冲女孩笑，“这是我们的使命。”

“那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我可是神界最强的神，当然会回来。”

“那我等你。”

“拉钩。”

两只小手拉钩盖下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