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看她委屈得要哭,又抱着哄:“你如今没有贴身的奴婢,朕也没有让程守忠他们跟着,若与你做了什么,只能让官驿的人进来收拾,他们少不了要议论,你羞不羞?”
姜姝仪幻想一下那个场景,登时就熄了心思,决定老老实实睡觉。
裴琰等怀中人呼吸平稳,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纵然断用了那香,一段时间内也不会有孕,但既然姜姝仪不想,他就不能容许一丝变故发生。
避子药又伤身,他只能等回了宫中再说。
确认姜姝仪睡得香熟,一时醒不过来,他才起身去了盥室……
*
帝驾在两日后到了京城。
整整二十日帝王没有上朝,年少的十九王爷奉旨监国摄政,褚昂和郭振雄辅佐,皇后垂帘,三方势力镇压着,无论百官心中多乱,但好在朝堂并没有动荡。
回到宫里,姜姝仪差点热泪盈眶。
她躺在乾清宫的宽大龙床上,看着熟悉的金龙腾飞帐幔,闻着熟悉的意合香,心有余悸地感慨:“差点就回不来了……”
裴琰走到床边,垂眸看她:“朕不会让你回不来。”
两人才沐浴过,都披散着头发,身上也都残留着潮湿的热气。
姜姝仪对上他微微幽深的长眸,呼吸一顿。
她想坐起来,但裴琰却命令她:“躺好。”
姜姝仪便一动不动,只轻颤着眼睫,半是期待半是慌乱地看着他。
“路上不是闹吗?”
裴琰偏偏没有动作,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如今再闹给朕看。”
姜姝仪脸颊微红,声音细细弱弱的,可气势却不弱,带着几分不服输的意味轻哼了声:“陛下也躺过来,臣妾就闹给陛下看。”
裴琰自然愿意先纵容她,再教训她。
两人方躺上床榻,姜姝仪主动抱过来,殿门就被从外敲响,程守忠试探的声音传来:“陛下,太傅在宫门外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