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丰和熊淑低着头,站在代农办公桌前。
代农一双鹰眼死死地盯着熊淑,呵斥道:
“说吧!祝桦为什么不在重庆了?”
熊淑弱弱地说:“局座!属下觉得祝桦知晓我是军统的人了。”
代农冷声道:“你属于军统的暗谍,身份十分隐蔽。难道你跟祝桦在一起时,遇到了熟人?”
熊淑眼珠一转,决定嫁祸于人,且扰乱代农心神,故作迟疑道:“我那天跟祝桦在陕西街上,看到陈桦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亲热地从扬子江咖啡书屋出来,恐怕她看到我了。”
代农还没有完全放下对陈桦的眷念,一听瞬间中计,怒道:“善五!你把陈桦叫过来,我们军统的人员谁都不许谈恋爱,否则家法伺候。”
毛丰心想你这规定就是瞎整人,苦笑道:“局座!男女间喝喝酒,挽挽手,交交朋友,只要不结婚,不还可以吗?”
熊淑忙不迭地说:“对!局座!那个男子好像是曾副部长。”
代农一听更是醋性大发,大声吩咐:“你先下去!善五!把陈桦叫过来,这件事必须问清楚。”
“是!”
毛丰急忙领命。
他转了一圈回来,苦笑道:
“局座!你不把陈桦派到云南昆明,作为援华航空队的联络官吗?”
代农惊道:“我没有啊!谁派的?”
毛丰指了指内室,低声道:“肯定是您的新秘书派的。”
代农摆手道:“算了!肯定不是陈桦泄密,她绝对不是红党分子。”
毛丰若有所思地说:“局座!你说陈桦怎么会看上曾云那个老头?”
代农苦笑道:“可能伤透心了吧,哦!你督促熊淑,再物色一个目标,一定要在红党高层人物身边埋下钉子。”
毛丰笑盈盈地说:“局座!您这些年一直在这么做,应该不少吧。”
代农白了他一眼,呵斥道:“善五!这是我的秘密,你不要涉足。”
“属下绝对不敢!”
毛丰忙不迭地说,内心暗忖:
“哪天你突然被人刺杀,那些潜伏红党的暗谍,必定全成死棋子。”
此时,姜英到了办公室门口,报告:
“局座!昆明来电,航空志愿队3名外籍人士游览哀牢山失踪了。”
代农不好气地说:“这帮外国人怎么跑哀牢山游览?真是吃多了。”
姜英苦笑道:“可外国人说,他们是被我们国人谋杀了。”
代农摆手道:“不可能!肯定是日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