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枝跪在地上又哭又闹,说的那两个捕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县太爷也实在是烦的紧。
要不是收了她五两银子,他才不愿意管这芝麻绿豆的小事。
县太爷挑起眉眼,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身松达的官服遮住了他的大腹便便,,脑袋上的帽子看着也格外得不合适,好像小了一点。
这县太爷个子不高,坐在椅子上还得伸长手才能摸到桌子。
他抬眼见宋芝洁和陆逸云二人不曾下跪,微微一怒,“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宋芝洁是有些不习惯这里的规矩,动不动就下跪,不过入乡随俗。
她拉着三个孩子默默跪了下去,“民妇宋芝洁。”
陆逸云见状,也不情不愿得跪在她身边。
这口气,不得不暂时忍下去。
县老爷见宋芝洁生的花容月貌,心中不免动容,又见这女子已经嫁人还有三个孩子,又开始严肃地对着李金枝询问:“今日何人上告?”
李金枝连忙说道:“哎呦,大老爷,是我啊!那你不记得我了吗?昨天我不就已经来过了吗?”
县太爷咳咳嗓子,瞪了李金枝一眼,心中把她骂了千百遍,面上却还是忍着说道:“昨天是昨天,今日是今日,你此番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李金枝指着宋芝洁哭着说道:“大老爷,您得为我做主啊,就是这个小娼妇在外面胡乱找了个野男人回来就说是我的儿子,我那儿子前几年去了战场。只怕是已经死在那儿了,如今回来的绝对不是我的大郎。”
“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儿子的阵亡抚恤金都发下来了,那还能有假的?”
“之前我就看这个小娼妇不是个正经人,当初她嫁下来的时候我也是不同意的,在和我的大儿子十分心悦她,我就只能作罢,如今她勾搭别的男人逼着我和他们分家,还不孝敬老人,您可得给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