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栀把宫里顺出来的点心交给他,朗声道:“以为何叔在干活,总归我进来也不费事,我拿个东西就走。”
这里岁椿只安排了两个人。
何叔负责粗重些的活,叶婶负责浆洗等轻省些的活。
两人是一对,深居简出。
如有人问,就是孩子出远门了,他们事儿不多,不想要佣人。
对于岁椿安排的人事物,山栀闭眼相信。
过了垂花门,一个穿着大红金丝云纹绣长袍的人,摇着扇子慢悠悠从东厢房走出来,不是她那便宜师兄是谁。
“他怎么在这?”
山栀指着子望,问何叔。
何叔一言难尽,这人住进来的过程有些曲折,但出现的日子却是巧得很。
就是怕说出来,打击了山栀。
子望下了石阶,从庭院的花圃穿过来,走出了踏青散步的风姿,开口却依旧是那么欠揍。
“我怎么在这?当然是那天跟着你过来的。”
山栀上一次遇见他,被他打了一顿,所以那天她回来放黑龙的时候,这家伙居然一直跟踪自己?
“卑鄙!”
“嗯?”子望冷脸警告,被岁椿收拾的气恼恨不得一骨碌还给这个小师妹。
山栀皮笑肉不笑,也满含警告的提醒,“师父知道你擅自住了进来吗。”
扇子唰的一收,“这是自然。”
山栀这回是真吃惊了,看来师父跟师兄的关系比想象中好啊。
她看向何叔,何叔点头,告诉她确实如此。
要不然,拼了老命也会把这人赶出去。
虽然,打不过。
子望走过来,居高临下,“豆芽菜,可算等到你了,出来一趟不容易吧。”
山栀翻了个白眼,没回答他无聊的问题,而是一本正经的看着东厢房。
“这可是留给师弟的地方,你要想住,把隔壁小书房收拾出来窝着。”
嘁~
听见子望的冷嘲,山栀抬头,甜甜的喊了一声师兄,笑道:
“你这性子,师父没少打你吧!”
压根都不需要问,这种爱拆台又冷嘲热讽的性子虽然有点随某人,但是翻了好几倍,她就不信,师父能忍住不揍他。
子望脸色一白,但只一瞬,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