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你都别想睡一个安稳觉！”

……

这些人的言语也是越来越激烈，听得方恒是真忍不住想笑。

不过有些话还是得说一下。

“崔氏一族的事情，我也感觉很可惜，但是他们自己作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从始至终没去过京城，可是他们口口声声要让陛下杀了我，难不成他们逼宫造反，还怪我了？是我逼他们去的？”

其中一个读书人立刻嘟起了嘴，似乎想吐口水，牛大力赶紧抬起手按住了他的嘴唇，这一口浓痰吐在牛大力手里，糊在他的脸上。

其他人见状纷纷收回了想要吐口水的想法。

但是他们对于方恒的恨意，依旧丝毫不减。

“你别给自己找理由了，若不是你推行那可笑的摊丁入亩，他们又怎么可能死？”

可笑的摊丁入亩？

“我看你们的打扮，应该也是普通人吧？并非权贵，也不是门阀子弟，摊丁入亩对你们来说，可笑吗？”

说到这里，方恒目光顿时冰冷。

“还是说，你们觉得，你们考上功名之后，这摊丁入亩就会侵害到你们的利益？”

“可是你们现在还没考上功名啊，怎么就开始帮权贵说话了？”

看到了方恒开始变得激动，杨廷和立刻干咳了一声。

毕竟他和方恒才是真正的权贵。

方恒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继续告诉那些读书人。

“读书，是要让你们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不是只为了考取功名。”

“你们现在家里人要么是佃户，要么是农民，要么是贫民，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替那些氏族豪绅说话？”

“记住你们的阶层，不要听到一点假消息就立马把自己代入了被害者的身份。”

方恒本以为这些话说完，稍微也能点醒一下那些人。

可没想到又有人喊道。

“你害死崔氏的仇，我们一定会找你报的，就算你不杀了我们，我们也一定会杀了你！”

方恒看向说话那人，眼中杀意十足。

那人似乎得逞了一般，大笑着喊了起来：“方恒，你杀了我啊，人生自古谁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