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冲近乎祈求神色:“别别别,都是自家人,说什么下官啊。”
“咱都是自家人,异姓兄弟罢了。”
“先前哥说话冲了点,你就当哥哥刚起床,有起床气。”
哎呀。
韩冲左右寻找着东西,最终把视线放在令牌上。
一把抓起来,塞进朱河的手中,不忘笑笑道:“这么宝贵的东西,可别再弄丢了。”
“百分之三的利息是吧?”
“就这么定了,我一个子儿都不忘下还。”
见朱河不为所动。
韩冲甚至抛却自己的身份,搜肠挂肚后,想出一个能让朱河认可的交易:
“老弟独守空床冷榻,尚未娶妻怎可?”
“退堂后,骤感寂寞吧?无人关怀吧?午夜梦回之际,觉得身体寒凉吧?”
韩冲拍拍胸脯,发誓道:“哥是过来人,懂。”
眼见对方要介绍姬妾。
朱河高抬手掌,不屑道:“已经开过包装的,韩兄留着自己享用吧。”
“朱某有洁癖,不习惯共用。”
早有听闻韩冲癖好诡异,连姬妾都曾尝试过交换。
真要把过了好几手的姬妾给他,朱河都不知道怎么应对。
韩冲愣在原地。
先是唉了一声,随即狠拍大腿,大声呵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能那么不讲究么。”
“小女年方十六,还未婚嫁…生得珠圆玉润…”
韩冲命中无子,家里夫人姬妾连续生了七个女子。
最大,年满十六了。
为保住官运亨通,不在即将晋升之际搅黄,他索性豁出去了。
达官贵人的儿女,本就是家族联姻的垫脚石。
不是嫁给这个朱河,也是嫁给另一个朱河。
“打住。”
这么好的生意。
却被朱河强行打断。
“一个老婆,换三万两银子,韩兄太会做生意了。”
“考不考虑转行做商贾?”
韩冲道:“这是哪里的话?”
最终。
朱河告诉他:百分之三 不行了。
还得是百分之五。
而且人要,钱也要。
既要有要还要?
韩冲懵了。
还说他是商贾,到底是谁沾染了商贾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