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琴说不了一句话，蓝桉喋喋不休的说了很久，最后，才离开了病房。

她们母女再也不会有交流的机会了。

失去了眼睛，失去了舌头，郑立琴也只有一双耳朵，还能听她说说话。

从疗养院里出去，沿途能遇到很多病房里，精神失常的病人。

他们有男有女，个个眼神骇人，面容扭曲，嘴里说着各种各样的疯言疯语。

在经过一间关闭的房门时，突然，蓝桉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绿久那个贱人要害我，她要杀我啊……”

这声音她倒也不是很熟悉，但绿久的名字她熟悉。

抬眸望过去，竟然是叶夫人。

蓝桉并没有太多意外，自从那日在庞老太太家门口持刀伤人后，叶夫人就被警察带走了。

带走时她也是疯疯癫癫。

现在被关在疗养院很正常。

蓝桉走向她，心平气和说了句，“叶夫人，不想被关起来，就好好治疗吧，这样发疯你永远出不来。”

“绿久呢？我要喝茶，她为什么不来伺候我？绿久这个贱人，她要害我啊？来了来了，绿久又来杀我了，救命，救命啊！！”

看着叶夫人抱头鼠窜的模样，蓝桉重重叹了口气，也不想再跟她多说什么，转头走了。

一个疯子，无话可说。

从秋水疗养院离开后，路上，荆释川给她打电话。

“你去哪了？”

“我刚从疗养院出来，我来看看母亲，跟她说一下，沈起茵被抓的事情。”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

蓝桉心里一阵不安，直觉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