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青？”

看到孙长青手里的痒痒挠，他顿时变脸，“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跑到老子家里来打老子？别以为你是个里正就了不起！

他说话间，嘴巴里喷出来的气息臭烘烘的，带着一股子发酵了的酒气，一看就是喝多了。

“打你？我他妈今天就是把你打死了！村里人也没人敢说什么！你看看自己看的什么好事！把自己婆娘弄死了，还敢跟我说你怎么了？”

“什么？”

孙石头迷迷瞪瞪的，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还是低头，看向赵氏。

自己正压在赵氏的腿上，她一动不动，整个身子都被人看光了。他下意识拿起被子想给她盖，结果碰到了她冰冷的躯体。

赵氏的眼睛睁得老大，脸色发青，看起来有点渗人。

“醒醒，醒醒！”

孙石头推了她两下，没反应。孙长青说，“还喊什么，人都已经死透了！”

孙长青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将他拎了下来，扔在地上，“孙石头，你平日里混蛋就算了，如今竟害了你媳妇的命，你可真该死啊！”

“不、不……”

孙石头如今反应过来，惊恐万分，“不，她死了，是她的事儿，跟我无关！”

孙石头大声喊着，“跟我无关，跟我无关！是她自己不行，就折腾那么两下就死了，能怪我？”

“不还是她没用，生不出儿子来？”

“她要是能生儿子，我不也会好好对她？”

孙石头魔怔了一样，缩在地上，不敢看赵氏。

“是她没用，她没用。”

“你混账！”

三叔公上前，用拐杖打了他一顿，“你还敢在这儿胡说？我们孙家村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三叔公，不要跟这种人志气，不值得。”

孙长青拦住三叔公，“三哥、四哥，你们把孙石头给绑了，老七，你去衙门报官。”

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孙石头，觉得晦气，“这件事，也瞒不住。先找村里入殓的给赵氏来收拾收拾，到时候让官府去找她娘家，通知一声。若是不来，那咱们就先将赵氏收殓了吧。”

“总之，不管什么时候，还是死者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