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牌位跟前出血是极为不吉利的,换句话说,就是丧门的灾星,如今良王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是活该!
“你别碰她!”
良王妃见霁月过来,心里一颤,正要捂着夏蕊心染红的膝盖,却不想霁月还是先她一步,伸手撩开衣角的瞬间,众人什么都看到了。
“呀!血!”
众人惊呼出声,触及她裤子上的血迹斑斑时,心里莫名的慌乱,祖宗还是显灵了!
太妃刚刚回了神,听到“血”字,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难道是大小姐进来惹恼了祖宗吗?”
不知道人群里谁说了一句,原本只是插嘴的一句碎语,却在众人心里荡起了惊涛骇浪,越发地跟着那声音想。
“胡说!”
良王妃用尽全力钳制着夏蕊心不让她乱动触动伤口,扭头就是一声冷喝,可在垫子上做了手脚的话又不能说,话憋在唇边着实难受。
“你给我闭嘴!”
太妃的手杖在地上一戳,打断了良王妃的话,目光在夏蕊心的腿上扫一眼,眉头拧了起来:“这是祖宗的意思,大家都看见了!”
良王妃脸色难看,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袖,心里清楚不能让夏蕊心背上这不吉利的罪名,片刻,抬脚朝着那垫子走了过去:“太妃,垫子上有针,这是有人陷害大小姐啊!您看!”
到底是怎么回事,良王妃心里再清楚不过,眼看着众人一惊将夏蕊心当成了丧门星,情急之下伸手从夏蕊心膝盖上拔出银针,递到了太妃跟前。
“竟敢在族堂作妖,真是可恶至极,这垫子是谁拿进来的,给我彻查!”
良王瞪着眼睛在众人面上扫过,特别是看向霁月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冷寒和审视,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
“你要彻查什么!”
太妃脸上带着几分厉色打断了良王的话,见他憋住,没好气的冷很一声:
“族堂都是我亲自指派的人打扫,你这意思是要查我吗?这垫子刚才霁月也跪了,怎么不见她受伤出血?”
一句话,又在众人心里拨开了一层浪,是啊,刚才霁月不但跪了,而且还跟着太妃颂完礼,人家面不改色什么事情都没有,怎么到了大小姐这里就出了暗针呢?
然而,明明白白的意思传进良王耳朵里却变了一个意思,只见他双眼一瞪,朝着霁月走了过去。
“你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良王的目光在霁月脸上凝滞良久,一句话嚼碎了从口中挤出来一般,带着一股狠劲儿。
霁月冷笑,抬头迎着良王的目光看过去,没有丝毫避闪,清澈水眸之间潋滟泽泽,本不是什么狠戾的表情,却让人心里无端生出一股阴寒:“王爷想听我说什么?”
“我是你父亲!”
良王听霁月直接喊王爷,心里淤堵的火气瞬间喷了出来,这攥紧了的拳头都有种随处朝着霁月挥过去的冲动。
“礼节程序未走,父亲的茶未喝,霁月不敢逾越!”
霁月声音清脆,面对火冒三丈的良王依旧是那般平静淡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