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霁月抬头看凌亦辰一眼，凝神思量瞬间，欺身往前：“还有就是，既然决定在一起，所有的事情我们一起承担，不管在什么情况，我可以接受你的不爱，但拒绝欺瞒！当然，我对你的要求，我自己也会做到。”

知道良王对母亲的利用，霁月下意识地多了几分防备，她不会用爱的名义困住一个人，也不能容忍被人以爱的名义绑架自己！

“没有了？”

凌亦辰眯起眼睛看向霁月，唇角挑起一抹说不出来的意味。

霁月愣神，似是没有看明白，怔楞半晌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神情沉了下来：“我……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你就忘了我……”

这个时候，霁月突然感觉自己很自私，虽然师父说过体内的尸毒还有希望，可毕竟还没有清除，万一到最后只有短短几年的寿命，不是拿着刀子在割他的心吗？

“忘了你是不可能的，而且，你也休想从我身边逃开，如果你体内的尸毒不能清除，我就变得跟你一样！”

凌亦辰表情肃穆，深邃的双眸看不到底，更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然而，听着他这话，霁月忍不住一颤：“你果然知道！”

这两次尸毒发作，凌亦辰什么都没说，原本以为他只当是一种怪病，却不想他连尸毒都知道。

面对霁月紧盯着的目光，凌亦辰反而多了几分释然，抓着她的手裹在手心，似是风轻云淡般：“不管我知道不知道，一切都不会有变化，而且，你之前的要求，原本就是这些年我一直坚持的，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给，你要的信任坦荡我也可以做到，而我，只要你不许离开我！”

说着话，凌亦辰侧身压下来，他不敢想象如果霁月再次从身边消失他会是一种怎样的疯狂。

感觉到粗重的呼吸，霁月不由得傻眼了，全身的神经绷紧，慌乱之际想要逃开，却不想他只是将头搭在了肩膀上。

“月月，己不可能承受再一次失去的痛苦！”

凌亦辰闷着声音，似乎还带着几分委屈，说话之间伸手搂住了霁月的腰：“这些年，每每梦到你在黑暗里哭着向我求救的时候，我总会惊醒，那种感觉你不知道有多让人抓狂！别让我再经历那样的噩梦了，好吗？”

后面的话，凌亦辰似乎是在祈求一般，搂着霁月的双手再次收紧，只有这样紧紧地抱着，才能让那患得患失的心情稍微平静几分。

感觉到他双臂的轻颤，霁月心中一哽，双手伸出来原本是要推开他，却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转换方向回应一般抱住了他。

“你真傻！这么多年，我都忘记你了……你何苦……”

说着话，霁月抬起头来朝远处看去，暗自叹一口气，脑子里又带出之前的种种，她真的想不明白，何德何能让凌亦辰这般对待。

“有些事情，原本就说不清楚的，我现在只要你一个回答！”凌亦辰神情严肃，不给霁月岔开话题的机会。

迎着他的目光看去，对视片刻，霁月最终点了点头：“我不想骗自己，喜欢就是喜欢，不过，我没想到你的执念会这样深。”

这样的回答，让凌亦辰不受控制的咧开了嘴角：“很多事情，多想无益，我只知道这些年，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