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上点心,若是医好了沁侧妃的病给良王府添嗣,也是大功一件,父皇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这话说得姿态很高,就像是在抬举霁月一样!
对,在他眼里,能让霁月认祖归宗已经天大的恩赐了,她为良王府做事就是应该的!
然而,霁月可从来不稀罕这样的恩赐,听着亲生父亲这高冷的语气,眼底神情一闪,唇畔勾起丝丝冷笑。
“我还以为父皇对子嗣的事情不上心呢!说起来,当年我母妃肚子里还是一个男婴,真是可惜了!”
说着话,霁月脸上多了几分阴霾,脸上还好,袖下的双手却死死地攥了起来。
进出良王府这么长时间,霁月连母妃和那尚未出生的弟弟的衣冠冢都没发现,为了和沐王府撇清关系,做得真是干脆利索!
沁侧妃从来没有听霁月提及这些,如今闻言脸色骤变,同时心里跟着凉了一截。
对待当家主母都能这样,万一自己最终没有留下子嗣,若干年后连倾城的容貌都不是资本了,下场可想而知!
“你闭嘴!”良王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脸色骤变。
将中馈交出去后已经不怎么管着王府的事情了,加上良王妃和良王隐瞒,她并不知道真相,可良王心里最清楚,不管霁月知道不知道真相,如今这话都像是一个带了风的大耳瓜子往他脸上抽!
“这么多年说这个做什么!不能在良王府降生,那是他没有福气!”
良王瞪眼看着霁月,刚刚才缓和的心情,如今又像是添了一把柴,噌的一下烧着了,咬着牙哆嗦一下,上来就要动手,却不想他的手没动,身上却结结实实挨了太妃一下子!
“你自己没本事保住妻儿你怨谁?月月还不能给亲娘叫屈了?”
太妃瞪眼,手里的拐杖甩出去就没捡回来,只顾着将霁月拉在伸手护着。
临产之前太医都说沐心瑜的胎位很稳,怎么偏偏到了生产的时候就不行了?太妃嘴上不说,可不代表心里没想法!
沐王府一出事,良王就将沐心瑜降成了妾,太妃自己都觉得没脸,更何况当时还是临产的产妇呢!
“哎呀,母妃!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提起来不是平添伤心吗!”
良王看着太妃这护犊子的模样,眉毛都快扎起来了,额头拧成一个疙瘩可满心的恼愤就是发不出来!
“听父王这话,我母妃死后在良王府就消失了?怎么都是曾经的当家主母,忌日也没有人给烧纸祭拜吗?”
说着话,霁月从太妃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底神情恍然失措:“说起来,我回来之后也不是没去过咱们良王府的祖坟,却并没有找到母妃和小弟的墓碑!”
“峥儿!这是怎么回事?”
城北郊外的坟场有良王府一片祖坟,每逢忌日,太妃去也是给祖宗烧纸钱,至于下面这些晚辈都是良王妃在料理,要不是现在听霁月说,还真不知道这档子事儿!
“这……”
良王脸色往下沉,撩起眼皮看看太妃凛着一张脸,心里多了几分紧张:“当年沐王府的事情正处在风口浪尖,儿子也是为了免受整个府里受到牵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