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明泰却相信吕家人的这种说法。
此时,顶着凛冽的寒风,默默地看着这副对联,他心中突然腾起了一股沉重。
王氏家族要想取代吕氏家族,成为野麻滩的第一家族,恐怕不容易。
怀着这样的心情,王明泰走进了吕家大门。
吕厚仲正在屋子里抽旱烟,语气淡淡地问了一句。
“明泰来了?”
“来了。”
“坐下陪老伯抽烟。”
“嗯。”
王明泰不客气地坐在对面小板凳上,掏出烟锅,装上烟叶,抽了起来。
以前,野麻滩有事情,都是父亲王维忠出面与吕厚仲接洽商量。
可如今,不论大事还是小事,就该他出头露面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只有吧嗒吧嗒的抽烟声。
一锅旱烟快要抽完的时候,吕厚仲随口问了一句。
“明泰,你来找我,有啥事情?”。
俗话说,夜猫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王明泰能够来吕家,肯定有事情。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吕厚仲就一直在猜测。
“吕老伯,我想请盘龙寺的绝渡和尚做一场法事。”。
吕厚仲略显惊讶地“哦”了一声。
果不其然,真的有事情了。
“吕老伯,王家这两年先后发生的事情,你最清楚。”。
吕厚仲说:“我当然清楚了。”。
去年老掌柜王维忠死的很突然,今年新婚妻子沐香死的就更蹊跷了。
看来,这两件事情让王家大小子招架不住了。
“吕老伯,野麻滩这两年不太平,是不是张葛氏的阴魂在背地里作怪?”。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明泰做出一副很愁苦可怜的样子。
之所以这样做,只是想得到吕厚仲的同情与支持。
因为他很清楚,在野麻滩这块码头地方,如果得不到吕家的支持,有些路很难行得通。
吕厚仲吐了一口烟圈,说:“张葛氏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
王明泰完全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过了一小会儿,又说:“绝渡和尚跟我说,这个老寡妇的阴魂一直在野麻滩飘荡。”。
这一下,轮到吕厚仲为难了。
“明泰,绝渡真的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