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通有这个把握。
一踏进吕家庄园,他就高声喊了一声“吕老爷。”
吕厚仲正在阳光下喝茶赏花。
“赵保长来了?”
赵通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样子很难堪。
“我这个保长原来是吕老爷的。”
“你知道就好。”
“吕老爷,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光奎?”
吕厚仲喝了一口大红袍,没有说话。
赵光奎被绑架了。
听见这个消息的一瞬间,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有人想浑水摸鱼,而且,还将矛头对准了吕家。
不过,这个人绝不是王明泰。
尽管赵光奎的爷爷赵通的父亲赵顺德在王记车马大店里当了一辈子的长工。
王明泰不是糊涂人。
野麻滩方圆百里,敢公然跟吕家最对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
就是乌兰山上的大土匪头子常云,也没有这个胆量。
赵通央求道:“吕老爷,你就帮帮我吧。”
“咋帮你?”
说句大实话,吕厚仲也不清楚绑匪是何方神圣。
“吕老爷有办法。”
吕厚仲瞥了一眼赵通,继续喝茶赏花。
“如果找不到光奎,我的这个保长也不想当了。”
赵通亮出了杀手锏。
儿子没有了,还有啥心思当保长呢?
别看赵顺德亲弟兄四个,可他这一支两代都是单传。
他只有赵通一个儿子,赵通也只有赵光奎一个儿子。
吕厚仲暗自吃了一惊。
赵通辞职不当保长的后果很严重。
说不定,会在野麻滩掀起一场新的风搅雪。
吕家会在这场风搅雪中成为受害者。
于是,转头紧盯着赵通。
“你说的可是真话?”
“当然是真话了。”
“那好。”
“吕老爷要帮我了?”
“嗯。”
吕厚仲不想在新来的李县长面前栽跟头。
吕家祖祖辈辈把脸面看得比身家性命还重要。
命可以不要,但脸面不能不要。
这也是吕家能够在野麻滩扎根开花散叶的根本原因之一。
“吕老爷你咋帮我?”
吕厚仲很亲热地拍了拍赵通的肩头。
“明天你跟我去一趟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