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王明泰赵通联手走进了吕家大门。
这是他们商议后决定的。
要想抵制骑兵团强加在他们头上的这个无理要求,非得吕厚仲出面。
两人一致认为,凭吕家几百年来建立的丰厚人脉资源,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明亮的阳光下,吕家大院的九月菊不再那么鲜艳,反而有些枯萎。
对他们两人的来意,吕厚仲非常清楚。
他若无其事地品尝着大红袍,不时发出舒服的“嘘嘘”声。
“明泰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王明泰依然气愤难平。
“吕老伯,依我看,这纯粹是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撒尿,不让我们活了。”
吕厚仲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很理解王明泰的这种抗拒心情。
继而,又问了赵通一句。
“赵保长,你说呢?”
赵通叹了一口气。
“唉,这么多的粮草饷银,谁能够拿的出来?”
吕厚仲放下了茶杯。
“那你们说,我们该咋办?”
王明泰望了一眼赵通,说出了两人商议好的方法。
“请吕老伯出面,到骑兵团通融一下。”
赵通点了点头。
“我想韩团长会给吕老爷这个脸面的。”
吕厚仲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想错了。”
王明泰不解地问道:“咋错了?”
“韩团长肯定不会给我这个脸面的。”
“嗯?”
“明泰你被骑兵团抓进去后,我就找过一次韩团长。”
王明泰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这不是当面揭他的伤疤打他的脸吗?
吕厚仲没有理视他,继续不急不慢地说了起来。
“那次,韩团长就没有给我面子。”
王明泰明白了。
吕厚仲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骂自己忘恩负义。
这只能怪自己在赵良的丧事上没有给他脸面,惹得这位吕老爷生气了。
赵通也听明白了,担心王明泰当场发怒,急忙打起了圆场。
“吕老爷,这次跟上次不一样。”
吕厚仲明知故问了一句。
“赵保长,你说有啥不一样?”
“这次咱们三家是拴在一根麻绳子上的蚂蚱。”
吕厚仲笑了起来。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