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通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由此看来,事情很紧急,不然,一贯爱财如命的王明泰是舍不得花钱租船的。
要知道,从野麻滩去兰州有两条路。
一条是陆路,骑马最快也得两三天时间。
另外一条是水路,早上坐船,沿着黄河逆流而上,天不黑就到了兰州。
王鞭杆掏出几块大洋很豪爽得放在桌子上。
“赵保长,这是大掌柜给的船钱。”
赵通瞥了一眼白花花的银元,笑着说:“大掌柜这是寒掺我呢。”
“你是不是嫌少?”
“我是嫌多哩。”
王鞭杆瞪起眼睛,有点不明白地紧紧盯着对方。
“赵保长你是啥意思?”
赵通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地说:“我咋能要王大掌柜的钱呢?”
王鞭杆一愣,“你不想租船?”
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赵通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边笑边说:“不是我不想租船,是我想白送你去兰州,不要一分钱。”
王鞭杆有点不相信,赶紧追问了一句。
“赵保长你说的可是实话?”
赵通神色很严肃地说:“是大实话。”
王鞭杆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丝微笑。
“赵保长是个仁义人。”
赵通轻轻叹了一口气。
“大掌柜挨了黑枪,还躺在济世堂里,已经够倒霉的了,我咋能忍心要这个钱呢?”
见他这个样子,王鞭杆觉得心里涌动起了一股暖流。
说:“赵保长的大恩,我UI后会告诉大掌柜的。”
又催促道:“事情很紧急,你让赵全有跟我去吧。”
赵通不假思索地“嗯”了一声。
既使王鞭杆不提这个要求,他也已经决定让赵全有跟着去。
王鞭杆站起身,冲赵通抱抱拳,说了一句“我走了”。
赵通说:“还是咱俩一起去渡口。”
见对方有点疑惑,又笑着解释道:“我去叮嘱全有几句。”
王鞭杆说:“这样最好。”
于是,两人当即骑马来到赵家渡口。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大亮了。
晨曦中,赵全有刚刚送人从河东岸返回西岸。
赵通看着东岸模糊摇曳的人影,问:“是谁这么早的过河去了?”
“四爷,就是那个收古董的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