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队里接二连三发生的这些变故太出乎意料了。
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浓重的疑惑犹如一块黄河边的巨石,紧紧压在他的心头,令他郁闷而又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
一股强劲的山风袭来,卷起了地上的尘土落叶,漫天飞舞。
孟虎两眼无神地看着半空中随风飘荡的落叶。
恍惚间。
觉得就像那些被打散的无家可归的游击队员,心情更加沉重了许多。
他就这样漫无目标地走着,一直走到距离聚义厅很远的一处偏僻的悬崖边才停下了脚步。
映着白惨惨的阳光。
盘腿坐在荒草地上,嘴里嚼着一根狗尾巴干草,翻来覆去地思索着游击队失败的根源。
一定是出了内奸。
不然,自卫团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找到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宿营地呢?
又怎么会避开哨兵,一举突破西面的防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直接杀到营地大门口呢?
这两个问题如同两条毒蛇一样纠结在脑海里,让他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游击队里肯定出了叛徒。
继而。
脑海里又冒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个内鬼到底是谁呢?
是死了的席维珍?还是逃跑了的石相珠?
抑或还是别人?
孟虎一时间竟无法判断出来,气得狠狠地一拳砸在草地上。
就在这一刻。
一声如狼嚎的吼叫随风隐隐约约地飘进了他的耳朵。
孟虎立时一怔。
随即。
拔出短枪,卧倒在荒草丛里,两道鹰眼一样锐利的目光四下里极速地搜索了起来。
那吼叫声又一次响了起来,犹如一只发疯的恶狼。
很快。
他就判断出了声音的来源。
借着荒草掩护,像一只老狐狸似的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吼叫声时断时续越来越清晰地从一个山洞里传了出来。
孟虎站定了脚步,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这里距离聚义厅太远了。
他以前还没有来过。
过了一小会儿。
见没有任何异样,便悄悄地靠近了山洞。
拨开洞口处的一簇荆棘,拿眼往里一瞧,不禁大吃了一惊。
一个被铁链拴在石柱上的年轻汉子一边喝酒,一边不停地发出如狼嚎般的声声烦躁的怒吼叫。
山洞里有且只有他一个人。
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