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郭树林去骑兵团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惹得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哂笑声。
过了一小会儿。
王明安止住了笑声。
用一丝颇为担忧的语气说:“他这样做,也不怕引发众怒?”
其实。
在这之前。
他已经从《西北新闻》周刊上知道了骑兵团向野麻滩几家大户强行摊派粮饷的事儿。
要知道。
王吕赵李四大家都是黄河两岸的大户人家,树大根深,枝繁叶茂,非普通小户农家。
当时,也曾起了隐隐不安之心。
万一此事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特别是异己分子利用,那就很可怕了。
弄不好,会引发一场巨大的骚乱。
后来。
听说省府派人专门来西靖县调查处理此事,才略微放心。
孰料。
韩联山居然胆大包天,竟敢如此对待特派员郭树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让王明安心里很是不安。
略有不满地说:“他也不怕引火烧身?”
彭希志苦笑了一声。
说:“有韩旅长在背后撑腰,他还怕什么?”
此刻。
刘长兴已经看出了王明安的心思,
说:“王科长,当务之急,我认为还是捉拿异己分子要紧。”
“老刘说的不错。”
王明安神态很从容地喝了一口热水。
说:“我们一只手要防备隐藏在暗地里搞破坏的异己分子,另一只手要对付红军。”
说到这儿,放下茶杯,举起右掌,往下猛地一劈,煽起了一股凛冽的寒风。
语气恶狠狠地说:“两只手决不能软,都要硬,才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彭希志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心想,这个人冷酷无情,不是一个善茬子。
胸脯一挺,赶紧保证道:“有什么任务,请王科长吩咐。”
王明安冷冷一笑。
冷声说:“彭连长,你回去后,就将你掌握的那几个异己分子抓起来,交给韩团长,让他处理。”
“是。”
继而。
又问刘长兴道:“你这边追查异己的情况进展的如何?”
“我查出了一个叫吕厚富的异己分子,是野麻滩人。”
王明安一怔,满脸狐疑地紧盯着对方。
他知道。
这个吕厚富和吕厚仲是一个祖宗的堂兄弟。
只是两人贫富悬殊差别太大了,犹如寒鸦与鸾凤,一个在泥土里,而另一个在云端上。
在黄河两岸的地位影响力更不可相提并论。
这么一个穷光蛋居然是异己分子。
王明安有点不相信。
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