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发消息是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当然可以选择回应或者不回应。”
“更何况刚才打到我手机上的陌生号码,是你打来的吧?怎么不算接了呢?”
成野森呼吸一窒,咬了咬后槽牙:“伶牙俐齿。”
“真是让我太伤心了,一个陌生来电都不假思索地接了,却把我的手机号码拉黑掉了……”
“不过也多亏了你这份对陌生人的‘善意’,我才能准确找到你在这个房间里呢。”
鸦隐皱了皱眉,稍稍动了动手腕,却引来了对方更重的力度紧攥住她的手。
于是她叹了口气:“可以松开点儿么,你弄疼我了。”
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到了她的后肩,她猜测是因为成野森的动作从他发梢滴落下来的。
“疼?你也知道疼是什么感觉吗?”
这话显然勾起了成野森不那么美好的记忆,咬牙切齿地在耳边控诉她的‘罪状’。
“你那天对我说的话,我每一个字都记得。”
“从麻醉中醒来后,更是让我痛不欲生呢……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感同身受呢?”
鸦隐从对方的话语中嗅到了那种浓烈的,几乎可以被称为‘恨意’的强烈情绪。
但它并不那么纯粹,与其混在一起的,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名为‘期待’的东西。
如果觉得自己的感情被愚弄,被抛弃,在强烈的挫败感以及自尊被碾压的情况下,想要弄死她,直接开枪就可以了。
就用她后腰处感受到的那块凸起的枪械,只需要一秒,就可以结束掉她的生命。
“我没有想要逃跑的想法,你身上全是湿漉漉的雨水,过来得应该也比较仓促。”
“我想想,你应该还在禁闭中,现在只是用了某种办法偷跑出来的吧?”
心里大致有了点底。
鸦隐想,只要不是恨她恨到想要即刻结束她的生命,还能对她说出类似于‘控诉’之类的言语,那就还有得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