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迟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子,面向墙壁。
发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随后便不动弹了。
他想,生病的人理应能有一定程度上的‘特权’,获得更多的包容才对。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宫氏变成了他的一言堂。
又在不破坏与陶氏的面子情的前提下,退掉了长辈安排的婚约。
好不容易才套到这么一个大宝贝,只不过在生病了稍微松懈下来,享受享受怎么了?
鸦隐的目光落在那团被辈子覆盖的团状凸起物上,挑了下眉。
很明显,这就是要人哄的意思了。
果然是生病的人,会变得比平日里更为脆弱?
怎么感觉这家伙的心智,也随着病毒的侵袭,退化到幼年期了?
有点古怪,但也给她一种莫名的反差和新鲜感。
时至今日,她都仍旧有点不太能摸得清,自己是怎么和他走到一块儿的。
回想起来,打从一开始这家伙就是蓄意接近,趁着她家里生乱的当口,总能给她提供到相应的帮助。
像一只蛰伏了许久的蜘蛛,在阴暗的角落里织就着一张大网。
不但悄无声息地入侵了她的生活,还将她整个人都从头‘裹’到了脚——
但她也并不觉得窒息就是了。
如果有那么一个人,他英俊多金,不论是感情还是事业上都能为你提供相当丰厚的‘供给’。
事事以你的感受为先,尊重你的喜好和一切的时间安排,到目前为止眼里也只有你一个人。
那么她想,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前提下,还感觉‘窒息’。
鸦隐又气又好笑,她把手里的水杯和药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背。
柔声安抚道:“不是之前说想吃我煮的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