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驶离小区。
“这几天感觉好些了吗?”砚卿开口问道。
姜茜茜放在两人中间的手捏紧了袖口,显出无声的紧张,砚卿见此也就不再问了。毕竟不是谁遇到这种事都能很快缓过来。
过了一会儿,姜茜茜松开手,反复抚平出现褶皱的袖子,像是这样就能抚平内心的不安,她鼓足勇气问:“表哥不会告诉我爸妈的对吗?”余光不停注意少年的一举一动,害怕少年下一个动作就将她打入地狱。
砚卿沉默了许久,伸出手不甚娴熟地在姜茜茜头上拍了拍,很轻,但足以安抚姜茜茜即将破土的不安。
他说:“不会。”
苏砚卿不太会安慰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让姜茜茜不再紧张,只能再拍拍姜茜茜的脑袋。
姜茜茜的眼神一闪一闪,就像一只不安的小动物,让砚卿受到了会心一击,在心里无数次唾弃莫开庾。
把一朵小白花最终染成了一朵黑得滴墨的黑花。其本质还是白的,但被侵染也只是时间和个人坚持的问题。
京一中离砚卿的公寓不远,开车二十来分就到了。
正值开学之际,校门口来来往往都是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以及他们的代步工具,幸好注册前一天进行,今天只是来让新同学待在教室熟悉学校,高年级的则上课。
安全起见,砚卿让司机将车停在学校不远处的路口。
他下车帮姜茜茜打开车门,等姜茜茜下了车,他一手接过姜茜茜的书包,一手拉住姜茜茜的手腕向学校走去。
另一个路口,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们步入校门,深沉的眼眸里委屈一闪而过,沉思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不能晚生他几年呢。
砚卿一直把姜茜茜送进教室,虽然途中还是遇到了莫开庾,但是或许是顾忌他还在,姜茜茜没有露出明显的情绪,下一次他们再相遇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姜茜茜的副人格会自己制造机会和莫开庾相遇,即便没有,气运也会牵扯着他们相遇。
如果他擅自破坏的话会牵扯到后面的发展,以及气运之间的流转。这就不是他乐于看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