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玉点头道:“有。”从马车内的暗格里取出一套冬装,伺候砚卿换上,膝上放着换下来的衣服,她察看了下衣服,发现衣袖上沾了泥垢,看向砚卿。
砚卿面无表情,棠玉看不出什么,只觉得似乎王爷心情不好,识趣的没问什么,收起了衣服。
马车缓缓前进,幸而平王府离皇宫不远,几刻钟就到了。
平王出来亲自将砚卿请了进去。
宴会规模不大,摆在园子里。人已经来的七七八八,砚卿虽由平王引进来,但两人均未声张,安安静静立在边缘,听着宴中一干或是纨绔子弟或是府上食客赏着雪吟着诗。
“五弟觉得怎样?”平王笑吟吟地问道。
“还好。”砚卿冷淡道。
听他如此评价,平王就知道他兴趣不大,一阵摇头:“五弟平日就没什么兴趣,四哥看不过去才总请你来,怎么还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四哥可是很难过的。”
“哦。”这话他从记忆里听了不下百遍,连标点符号都没变过。
平王哈哈一笑,勾着砚卿的肩膀说:“走,四哥今天请了歌舞坊里最美的歌姬,你看看行不,喜欢的话,我让人给你送到府上!”
不由分说就带着砚卿入席,随从下去传歌姬上来。
不久,乐声从园子里的舞台子上传来,砚卿抱着手炉不置一词,平王倒是看得兴起,一时倒忘了身边的砚卿,砚卿也乐得自在。
舞台子上的人换了好几批,终于轮到压轴的,砚卿直接没看,双眼放空。平王喊了他好几声,他歉意地笑了笑说:“今天走的路有些多,累了。无碍。”
“那就好,要是实在累了,我送你回去,你身子本来就不甚好,我也是怕你一个人待在府里闷得慌。”平王不乏担忧地说。
“哪有那么弱,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听他说没事,平王放下心来,自顾自欣赏歌舞,不再管他,让他自己歇息会儿,缓缓。
这一歇,月悄悄上枝头,砚卿小声向平王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园子,里面人声太沸,他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