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明明有好好告退,是他不让走,他还有理了?砚卿不忿:“我哪有骗人?我骗你什么了?”
“你就是骗了!你不要我了!”萧渡说着眼泪豆子一般往下掉,还倔强地咬着下唇,瞪着砚卿。
什么情况这是?砚卿很懵,今天好像是他和萧渡第一次见面吧?除非是那谁又跟过来了……嗯?不会真的跟过来的吧?可也……可也不能变得这么稚气吧。
砚卿为了验证他的想法,脱掉靴子,爬上床,坐到蜷成个球的萧渡对面,拍了两下他,说:“把头抬起来,你今天乖乖的我就不走。”
悄悄露出一双被眼泪润湿的眼睛,萧渡弱弱的问:“你说真的?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砚卿也不直说怎么办,而是说:“我不会永远不进宫的。”也就是只要他会进宫,总会被抓到,不用担心他跑。
“不行,你要跟我一块儿住。”萧渡撇过头,坚决不妥协。
“那行,看谁熬得过谁。”说完砚卿从袖子里抽出一本书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平王那里他已经吩咐人去打过招呼了,自己府里棠玉应该会说明情况。看样子今晚就要耗在这儿了。
殿内灯火不甚明亮,暖黄色的光芒透进来,他看起来也甚是费劲,眼睛不久就开始发酸发涩。砚卿抬手揉着眼睛,轻声喊:“陛下。”
“嗯?”萧渡迷迷糊糊地撑起眼皮看向砚卿。
“无事,睡吧。”砚卿有规律地在萧渡背后拍着,像哄小孩睡觉
萧渡拽住砚卿的袖子,拉进怀里,呢喃:“不睡,你不许走……”
看着他的动作,砚卿不太明白,这是……依赖吗?为什么?
时间稍纵,萧渡呼吸平稳,已然熟睡。砚卿俯下身,与他额头相抵。
他很喜欢这个动作,似乎只要做了这个动作,所有的不确定都会消失,亲昵而不过分亲密,这个距离正合适。
萧渡身体里灰扑扑的灵魂比上次看见的时候还要灰暗,必定是费了许多灵魂能量才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