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卿还在睡梦中,一双眉紧皱,不知梦见了什么。
宁函弯下腰拇指抚过他的眉心,陡然一声梦话让他止住了所有动作。
“别走……”
让谁……别走?
“我……没事……”他的声音嘶哑,像倾尽全力才让声音挣出喉咙,途中重重阻碍,碰撞磨砺得他伤痕累累。
“我不会走,别怕。”
自然醒来,砚卿还未睁开眼睛,就感觉哪里不太对,他为什么被人抱着?
眼睛眯开一条缝,砚卿瞧见眼前人的玄色衣襟。
“你醒了?”宁函低下头问。
砚卿把自己从宁函怀里扒拉出来,问:“怎么回事?”
“你做噩梦了,”宁函轻轻笑道,“嘴里喊着害怕。”
“哦,是吗。”砚卿不自然地垂下眼睛,他对自己昨晚的梦没有印象,也许是梦见了哪个世界遇见的人。
宁函说:“你不信?”
“不是。”只是他许久不曾做过梦了,猛然被人说他做噩梦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兀自思考着原因,砚卿下床洗漱换衣,做早饭给自己吃。
搁下餐具,砚卿抬眼看向对面心不在焉的宁函,说:“今天去花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