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什么?”李负代耸耸肩,“共体就很好啊。”
温烈丘额头又抵回李负代颈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好像就只是一时好奇,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只是,只是共体的话,好像并不足够。在他的认知里,共体这俩字儿的通俗含义就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他当时拉着李负代蹲在墙角挖戒指,本质上来讲不是干什么好事儿,所以那时候脱口而出的共体,同他的性格一样,不存在什么积极含义。
但他发觉,在李负代的思维里,对这个词儿的理解,好像不太一样。
“你觉得共体是什么。”温烈丘问他。
李负代想了好一会儿,“异体同源,生息相辅,以对体为养分,为对体提供养分,完美空想下的永动循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空想永远是空想。”李负代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所以,不一定什么时候,共体就会瓦解,而且瓦解起来很麻烦。”
“……什么意思。”
“要瓦解,就要划开皮肤,敲碎骨头,戳破心脏,污血和碎骨混合着侵蚀皮肤,随后才能,个体消亡,共体瓦解。”
因为贴着李负代的侧颈,他说得每个字引起的喉腔震动温烈丘都能感觉到,“因为什么会瓦解。”
李负代笑了一声,“养分不适喽。”
“我们有吗。”
“还没有。”李负代侧头下巴贴上温烈丘的额头,垂眼目光落在他的耳尖,“而且有个捷径,永远不会有。”
“什么捷径?”温烈丘皱了皱眉。
“别追究其他的关系定义,破坏养分结构。”李负代笑着,“我们现在这样很好。”
因果折转的主导间,他的态度昭然若揭。
突然,温烈丘知道了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问关系这一蠢问题,他是想从李负代的口中确定,现在的他们,是否已经覆盖了初始互不干涉的他们。能听出来,覆盖是覆盖了,却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样。共体关系,听着不错,琢磨起来,是冰冷,更是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