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负代极少主动向他开启话题,宁见渊诧异又疑惑,“你说谁?”
“最近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李负代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面前的人,他的目光深远,在看宁见渊,却又好像不是在看他,“你恋爱了。”
“……怎么说?我看起来不太一样吗?”宁见渊温和地笑着,确实和平时不太一样,这种笑意像是想起了某个人的欣喜,眼角的弧度都是柔软的,“他是个律师……但还没到那个地步,不过,我确实很欣赏他。”
李负代开始思考。
“穿那么少快回去吧,别再感冒了。”李负代还没想出怎么说,宁见渊又开了口,顺便朝家门口扫了一眼,那边温烈丘已经在冷着脸张望,“好好养伤,注意休息,我下个礼拜再来。”
“等等。”李负代轻声叫住准备上车的人。
两个叠字之后,宁见渊确实等了,关了车门静静等着李负代接下来的话,但他等了很久,久到门口的温烈丘都不耐烦,跟到车前无声示意李负代该回去了,李负代也没说话。
“还有话想和我说吗。”宁见渊耐性一向好。
又顿了片刻,李负代抓着温烈丘的手腕转了身。知道宁见渊的目光还停在他身上,他呼出一口气,认了,“别继续了。”
权衡再三,李负代只想说这些,懂宁见渊一定能懂,但继续不继续,就不是他所能干涉的了。
在李负代眼里,几乎所有人,都有一个容器,或是一株植物,在他眼里,宁见渊有一杯醇酒,半个月的时间,他看着那杯醇酒渐渐蒸发变质。在即将连杯子都留不住的时段,李负代仅有的好心,挣扎着分了宁见渊一些。
第101章 这种感觉,仿佛自己已经属于这里。
三天之后,李负代能着地走路了,阮令宣也出了院。
阮令宣出了院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往学校赶,不是多着急学习,而是急着找温烈丘和李负代合计他心心念念的球赛。他住院这几天,这两人就某天中午去看过他一眼,江月学习争分夺秒的,他自然也不能让人整天陪着他,所以住院这几天他几乎都是自己消磨,憋得实在够呛。
他赶到学校的时候正巧打了放学铃,抬脚转了球场,温烈丘和李负代果然在那儿。
这两人看见他的反应截然不同,阮令宣看惯了温烈丘的冷漠样儿也不在意,直接奔到了笑眯眯的李负代身边坐下,气都不喘匀就开始交流分享,“你猜这么着?”惯例开腔句式一抛,阮令宣咧着嘴脸都快贴李负代脸上了,“我这次真没白白挨砸,我得感谢那些秃了头的树,我得感谢学校,我还得感谢那棵高大雄伟的红松,真的!没有他们就没有我!”大概觉得气氛不够强烈,阮令宣又来了一遍,“你猜怎么着?……月月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