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儿,”一声低低的呼唤将他从茫然中叫醒。
盛翼眼睛一翻,翻出一脸痴呆。
一位女人正坐在他的面前。
盛翼观察了一下:天,这是游戏设定角色么,一眼望去,她几乎具备一个柔弱女子所有的元素:柔、弱,让人怜惜的楚楚可怜的外表,忧伤的神情,怯怯的欲语还休的神色。
此时,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两眼惊喜地朝自己眨巴了两下,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谁?对于可怜的女子——虽然年轻有点大,没关系,没有免疫力就没有免疫力,盛翼先哆嗦了一下,挤出一个笑容,又条件反射地惊了一下,思绪竟然顺势捋了捋直……
她叫柳如媚,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不,确实来说,是姨娘。
因为,父亲盛又南有一个正室,三个侧室,母亲排行老三。
三个,天啦,不,拢共四个,但素,其他两个怎么没印象,不管他了。
再多的记忆就没有了,盛翼敲了敲不甚清明的头,抬眼看着那个弱得不能再弱的母亲,身子就像筛糠一样抖了几抖。
在这种妻妾多的后院里,这就是典型的受害者形象呀。
在自动脑补如何受害的情形时,盛翼又将前世的母亲拎出来歌颂一番:真正的母亲就应该是手握菜铲,眼似铜铃,一张嘴,整栋楼都颤的,想念呀,那平底锅,想念呀,那白眼,那连骂带跳的舞姿……扯回来。
切,这也算母亲,所以,自己要保护她是不是。
盛翼正在平复情绪的时候,这位看似弱鸡的母亲忽地憋出一句:“翼儿,今日就是你父亲带着你大姐去皇宫的日子。”
她那平静得发指的声音在盛翼耳边嗡嗡地转着圈,转得他的脸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