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翼赶紧将纸张遮住了半边脸。
然后,唰地一声,有人一扯,抬头一看,那小傲骄的公公把他手里的纸一扯,细腰一扭,转身袅袅地走了。
以后出门还是看看黄历。
盛翼一边努力顶住射过来的炙热目光,一边暗戳戳去观察正在翻看诊书的时贵人,心里就像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鸟,一上一下扑腾着。
所有人都在等待结果,紧张紧张,还是紧张。
时贵人眉尖每蹙一下,几乎就听到一声喘呼。
一张又一张,起起落落,终于,那纤纤玉像刽子手般将最一张揭过,明显听到人群松了一口气。
松个屁呀,现在是最紧张的时候好不好。
盛翼拿起《起居录》就扇了起来,扇得杀气四起。
时贵人那好看的眉头蓦地锁紧了,嘴巴一动,动出了一句惊悚的话:“怪事,怎么没一张符合的。”
咔嚓,盛翼石化了,碎成了片片。
第7章 起居录(二)
不但盛翼石化,全场都跟着石化了一回。
“全郁离的医者都在这儿,先不让进去,现在又说这种话,请问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盛翼朝时贵人瞄了瞄,她一脸凝重,谢天谢地,旁边那位变态的四殿下也凝重起来,眼光没扫过来了。
“是鹿是马,也牵出来溜溜,让咱死了这条心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