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贵人不知是反感他这个人,还是反感这句话,一张粉脸阴成了黑色。
盛又南两指一抻,拈着没有胡须的下巴先迈出一步,对叶云寒说:“叶公子,先请。”
叶云寒面无表情,微微一弯腰:“盛先生在此,晚辈哪敢造次,请。”
“那,呵呵,盛某就不客气了。”
不就等着人家说这句么,盛翼朝地上呸了两下,就看到盛又南挺胸收腹,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然后,隔着帘幕,看到他轻轻攒着指尖,袖子一捋,按了下去,观脸观唇。
呃,脸色不太对呀,方才还意气风发,现在怎么突然焉了巴叽的。
盛翼心里就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看了看时贵人,这个死女人倒是淡定得不得了,白眼也不翻了,脸色也不变了,连身子都僵住了,当然,两只白得不正常的手正抵死纠缠着。
就在盛又南起身的那一瞬间,盛翼明明从他脸上看出失落、茫然,可是一转身,竟然就转变为不悲不喜,不怒不惊,哇噻,妥妥的奥斯卡金像奖得主有木有。
盛翼感到这病应该不简单,他转头去看叶云寒,那人仍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像冰锥子似地立着,想起前面叶云寒一翻开《起居录》就把病情分析出来的事情,很有可能,他是胸有成竹的,难道说,这么个小年轻竟比纵横医界几十年的老狐狸还厉害,有点不敢相信。
但就盛翼前世看的小说来分析,往往那种天纵奇才就是这样的小年轻,尤其是长得好看酷炫吊炸天的小年轻,这不就是眼前这位了。
打听点信息先,盛翼屁颠屁颠地提着裙子挨了过去。
呃,不理自己,好办。
接下来,时贵人的眼珠就看到一幕奇怪的场面,叶云寒站在柜架前,盛翼一手提裙,一面绕圈,好几次要够着柜架了,都被他挡在外面。
“呃,你们在干什么?”
“呵呵,活动活动筋骨。”
盛翼积极地甩了甩手,叶云寒似乎有一丝想躲开他的感觉,来不及客气,身形一闪,就闪进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