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房间了,你还赖这儿作什么。”
“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又不是医学名家,又不是巨富大贾,又不是皇亲国戚,哪儿来的房间留给你,去去去。”
三观不正呀不正。
若说前头那句话盛翼还没啥感觉,那么后头这句就燃起了他的侠义之心。
盛翼捋了捋袖子,寻着声音一腔热血噔噔跑过去。
见那边一丛清竹之下,一个腼腆的灰衣少年正低着头一声不吭,打从这儿看去,却是一副俊秀中透着孱弱的样貌,仿佛一杆瘦瘦的竹子。
他跟个受欺负的小媳妇似的,两手紧张地扭着衣角,嘴里正喃喃说着什么。
对面一个学倌双手抱胸,冷眼而视,气势压人。
不消说,这话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哎呀呀,盛翼两步窜到那学倌前头,声音很大:“怎么没房间,我那里还有呢。”
瘦竹竿蓦地抬起头,眼睛里似有星星在闪。
见对面青年锦衣玉面,俊俏风流,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学倌见人下菜,马上眉开眼笑,但带着些许疑惑:“这位公子好生面善,是住哪个院子,怎么没见过呢?”
盛翼一愣,低头朝自己看了看,妥妥的一枚男子。
难不成,刚才自己女装进来,他是见过的,要死要死,盛翼侧过脸去,赶紧抬个人出来压压。
“呵呵,我是方才四殿下着人安排的,没经过学馆。”
“是么,小的记得四殿下安排的是位女医者,没有男医者呀。”
盛翼白了他一眼:“那不是我姐么,我陪我姐来应试,不行么,要不,你去问问四殿下。”